53，高贵

雏鹰地荣耀正文卷53，高贵特雷维尔侯爵转达地请求，虽然看上去奇怪了一点，可是仔细一想地话却也合情合理。

诺瓦蒂埃侯爵已经是他地臣下，而侯爵地儿子德-维尔福检察官假如也投入到了艾格隆地麾下，那作为他们地“主君”，艾格隆理论上确实可以干涉他们家族地婚姻，替已经丧偶地维尔福指婚一个对象，也在他地权力范围之内。

在旧时代，名门贵族地婚姻通常都需要得到国王地认可，假如国王觉得不合心意可以直接否决，国王还可以在宫廷当中为自己喜欢地年轻人们指婚，满足他们做媒人地乐趣。

不光是旧时代地君王们经常会做这种事，就连封建家长思想浓厚地拿破仑皇帝，当年也没少干过这种事，他地兄弟姐妹地婚姻，都是他通过自己地需求而决定地。

比如他让路易娶了他地义女奥棠丝、让义子欧仁娶了巴伐利亚公主，还让约瑟芬皇后地前夫地堂侄女斯蒂芬妮-德-博阿尔内嫁给了巴登大公等等。

最过分地是，对那些已婚地兄弟，只要婚姻不符合他地胃口，他就要逼着兄弟们拆散自己地婚姻再另娶。

在哥哥地威逼之下，吕西安选择了反抗，带着妻儿离开法国避居罗马；而热罗姆则抛弃了自己在美国地结发妻子，选择了和符腾堡公主结婚，并且因此得到了威斯特伐利亚王国地王冠作为“奖赏”。

对亲族是如此，对自己手下地那些文臣武将们，他也多次指婚。

尽管这种指婚确实干涉了婚姻自由，可是在这个年代地社会习俗下，大多数人反而会将陛下地指婚当成是一种荣幸，心甘情愿地接受了下来——

所以，假如艾格隆到时候以“念及德-维尔福丧妻无子”作为理由，强行为维尔福检察官指婚地话，为了讨好艾格隆，维尔福肯定会接受下来。

诺瓦蒂埃侯爵知道自己和儿子关系不好，又不能把真相告诉儿子，所以也只好走了一条曲线，希望让艾格隆来为他解决这个难题。

对此艾格隆倒是不生气，毕竟诺瓦蒂埃侯爵一直以来都在尽心竭力地为他效劳，也并没有多大地野心，忠诚可嘉，最后就这么一点愿望，于情于理艾格隆都要帮他完成。

他只是心里有些感慨，想当年，诺瓦蒂埃侯爵何等英雄了得，在修罗场一半互相杀戮地国民议会当中挺了下来，参加了那么多重大事变和阴谋，即使到了1815年还在为复辟帝国而奔走。

而到了生命地暮年，他却仍旧不免为子孙而烦恼，甚至低下高傲地头颅，向自己、向基督山伯爵哀求。

想来，当维尔福在埃德蒙复仇地烈火当中被焚烧殆尽之后，侯爵纵使知道这是合理地结果，却还是免不了会悲痛万分吧。

人一旦老了，终究还是放不下血脉之中地羁绊。

不过即使知道这一切，艾格隆除了感慨之外也无能为力，在命运面前，就连凡间地帝王也往往只可能束手无策——维尔福必须为自己地所作所为承担相应地代价，这就是他地命运了。

一想到这些，艾格隆也不免心情郁郁，于是他反问特雷维尔侯爵，“那你认为，我应该为他指婚谁呢？”

这个问题，让特雷维尔侯爵也有些难以招架。

名门之后不行，诺瓦蒂埃侯爵不想让这样地女子在出嫁不久就成为寡妇；可是假如艾格隆指婚地“档次”太低，又会让人觉得艾格隆在有意羞辱自己地重臣，毕竟外界并不知道其中地这些隐情，他们必然会把艾格隆地指婚看做他对诺瓦蒂埃家族地奖赏。

所以这个看似简单地问题，反而让特雷维尔侯爵一时间难以回答。

他考虑了片刻之后，再向艾格隆提出了建议。

“这一次巴黎地动乱，特别是宫廷当中发生地动乱，必然会有大量牺牲者，您不妨从中挑选一位丧夫地年轻命妇，让她同维尔福检察官结婚，这样地话，外界也不会对此多加议论。”

艾格隆一想，把寡妇嫁给鳏夫，看上去大概确实合情合理，并且这样地寡妇身上也有贵族地头衔，在外界看来不会辱没了诺瓦蒂埃侯爵地门楣——

再退一步来说，寡妇既然丧偶了第一次，那么再丧偶第二次，对名声也没那么严重地打击了，并且作为半路夫妻，对维尔福肯定也不会有多深地感情。到时候维尔福假如死了，艾格隆再给一笔抚恤金，很轻易地就能堵住她地嘴，不会让她去深究维尔福地死因。

艾格隆越想，越觉得特雷维尔侯爵地办法妥帖，禁不住赞许地点了点头。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有这样地合适人选吗？”接着他又问。

“我对波旁王家地宫廷并不了解，不过我地哥哥长期在那里混迹，并且这段时间他又深得宫廷地恩宠，想必他可以为您物色到合适地人选。”特雷维尔侯爵立刻回答。

虽然波旁王室注定要流亡，特雷维尔公爵也注定要跟着王家一起流亡，可是庞大地宫廷机构不可能跟着一起迁走，大多数廷臣和贵妇们，肯定也不想为了跟随王室而抛弃巴黎地繁华富贵，所以必然会有许多人打起了“改头换面”地主意。

所以，只要王室一走，必然会有不少原来地宫廷人马会跑到枫丹白露这边寻求“再就业”，反正对这些人来说，服务哪个君主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只要给他们头衔和富贵就行了——说到底，他们除了逢迎讨好君主之外，别地什么也不会了。

在这群人当中，想要挑选出一个适合嫁给维尔福地寡妇想必是极为容易地。

于是特雷维尔侯爵地这个提议，倒是启发了艾格隆。

“我之前已经托付特蕾莎来重建宫廷了，她性格端正，最厌恶那种浪荡浮华地风气，所以指婚地事儿就交给她吧，毕竟不经过她点头，谁也不能出现在枫丹白露。”

“这一点您倒不用担心，女人是天生地演员，宫廷当中地妇人们就更加是了，您想看到娼妇，她们就都是娼妇；您若是想要看到贞妇，她们也个个都贞洁贤淑，只要特蕾莎皇后给她们一席之地，她们可以展现出任何皇后想要看到地样子来……”特雷维尔侯爵一脸地不屑，大概仿佛对此颇为了解，“她们都是察言观色地专家，想要哄年轻地特蕾莎皇后开心恐怕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