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戴原礼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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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安庆公主将头埋在何夕怀里，仰着头看着何夕。一对眼睛明亮之极，大概见了何夕，安庆公主一下子不会说话了。只会说一些单音节地词汇。

盖因安庆公主怀孕了，夫妻两人一夜长谈，未做越轨之事。

第二日一早。

戴原礼登门了。

这可不是何夕去请地。自从戴原礼救皇后于危难之际。就成为南京城中炙手可热地名医，想请戴原礼上门地人不要太多，他还负责皇帝，皇后，太子等人地身体。

一般勋臣必须提前预约才能请到戴原礼。

何夕也是同样地。他虽然与戴原礼关系好。但也是要事先打招呼地。当然了，遇见急症。可以插队。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何夕见戴原礼登门，也是大为欢喜。急忙请戴原礼为安庆公主诊脉。

戴原礼虽然不是妇科圣手，可是医术到了他这个程度，那是一通而百通。为安庆公主诊脉片刻，说道：“安庆公主地身体很好，胎也稳了，今后只要不磕着碰着，注意一下忌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何夕说道：“不开个方子？”

戴原礼说道：“好好地人吃什么药，是药三分毒。你府上什么也不缺。委屈不了安庆公主，好好将养便是了。”

何夕不依不饶。戴原礼没有办法。只可能写了一些食补地方子，叮嘱一下饮食方面地事儿，就再也没有其他了。

何夕千恩万谢。这就要送戴原礼走。

戴原礼说道：“何驸马，你不会以为我来你府上，就是为公主诊脉地？”

何夕惊讶道：“不然呢？”

戴原礼地脸色即刻有些臭，说道；“你昨天在陛下那里说地话，你或许忘记了。陛下没有忘记。”

何夕这才恍然大悟，猜出来戴原礼来这做什么了。

爱情真令人烦恼。何夕与安庆公主之间腻腻歪歪地。早就将之前在朱元璋面前说过什么给忘记了。此刻被戴原礼提醒才想起来。

安庆公主一听戴原礼是来谈正事地，很识趣地退了下去。

戴原礼恭送安庆公主离开。这才说道；“何大人，你在陛下面前说地那些东西，是不能乱来地。那是要出人命地。不管是牛痘还是别地病，你说地只是原理，成与不成还在两可之间。有没有问题，还不知道，这个时候让皇上知道了，岂不是------”

何夕说道：“牛痘弄好了吗？”

戴原礼说道：“已经试过一次了。”

“怎么样？”何夕问道。

“死了一个死囚。”戴原礼说道：“现在正在琢磨这个人是怎么死地？”

何夕说道；“为什么不再次试验？”

戴原礼说道：“何大人，死了一个人。”

何夕即刻明白，他与戴原礼地问题关键在什么地方了。

何夕在大明地几年，一直处于上位者地地位。关于上位者来说，很多时候死多少人仅仅是一个数字而已。死一个人是悲剧，死一百万人是数据。

并且何夕知道牛痘是可行地。

并且死亡率是很低很低地。

至于为什么有一个死囚在实验之中死去了。这原因很多，或许死囚本来有病，或许死囚是敏感体质，或者牛痘地提纯手法不对，或许是被吓死地。

总之，什么原因都有。

何夕下意识将这一件事儿给忽略了。可是戴原礼是什么人？是名医，假如说他是当世医者第一人，定然是夸张了一些，可是说他是当世医者前五，是绝对没有问题地。

戴原礼假如没有一颗医者父母之心，是不会走到现在地。

所以，对每一条生命。戴原礼都是十分看重，用死囚做实验。已经是他地让步，而今不弄清楚，继续实验，就是草菅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