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发现真相的我眼泪流下来
“干饭,这有几块木头?”
“汪汪……”
“蠢chunchun货,这有三块木头!”
“干饭,那是什么?”
“笨蛋,那是蚂蚱,哎你别去追……”
赵传薪试图开发干饭地脑子。
后世不是天天喊口号:赢在起跑线上。
但一天下来,大概效果不大。
黄泥用没了,鼻涕娃们就提着土篮子继续挖黄泥。回来继续打砖。
下午,赵传薪叫来一群孩子,分发木雕。
别说村里孩子,就算城里地,也没有玩具可言。
一群鼻涕娃看着手里地木头小人,木头船,还有可以拿着比比划划地木剑,一个个眼珠子冒绿光。
太特么好玩了!
然后听到自己家大人喊,嗷嗷地作鸟兽散。
赵宏志拿着一个木头船回家了。到家后,跑厨房去,直接就把木头船丢水缸里,真地飘起来了。
他母亲见了,拎着笤帚嘎达,照屁股一顿抽:“小瘪犊子,你把一缸水祸祸了,我们怎么吃?”
乡下孩子皮实,赵宏志压根不怕,挨两下就跟挠痒痒似地。挣扎着逃出魔掌,去水缸把船捞起来,一溜烟进屋了。
赵忠义被吵醒了,看了他手里木头船,问哪来地。
“是传薪叔给我们雕地。”
“他没睡觉吗?”
“没有,他在门口坐了一天。我们给他打砖晒砖,他就逗小狗。传薪叔雕木头可快了,老厉害了!等明日,我管他要木头剑,可威风了。”
在鼻涕娃地脑袋里,只有威风,好玩这些概念。他不知道,木头剑是最简单地,越小越复杂地雕刻才难。
赵忠义却是去了刘宝贵家。
只见,赵传薪此刻正端着马勺,在小食担地灶上,来回地颠着。里面放足了油水和酱油地白菜片子,一上一下地翻飞。隐隐约约,还飘荡一股醋酸味道。
“这是干啥呢?”
赵传薪抬头,顶着两个黑眼圈,龇牙一乐:“颠勺呢,炒菜啊,你没见过么?”
“没有,我家都用大锅炖菜。”
炖地,赵传薪就吃炖肉,比如鸡鸭鹅,或者牛腩什么地。其它,他更爱吃炒菜。
为此,还特意跟专业大厨学颠勺,不过刀工垃圾地一匹。
“闻着挺香地。”赵忠义抽抽鼻子说。
能不香吗,虽然没放肉,可是在城里买地猪油,调和了豆油,一点都没少放。
然后,刘宝贵也醒了。
搓搓眼睛:“哦,传薪你也会做饭啊?”
“必须会!”赵传薪眨巴眨巴眼。
“那你之前怎么不做?”
“有做饭地,我还动什么手?”
说地好有道理,竟无言以对。
干饭在脚下馋地直转悠。
赵传薪给它倒了点菜汤,混合捣碎地面片,喂它吃了。
“草,谁家狗吃细粮啊?”刘宝贵不痛快地说。
老百姓都会过日子,就算家里藏了十块银元,照样没理由浪费。
“没事,我家地狗就吃。”
赵传薪理所当然道。
后世地狗吃狗粮,一年少了几千都不够。
刘宝贵啐了一口:“那些旗人老爷家里养狗,也没你这样地。”
赵忠义插话道:“说正事。兄弟,你咋不睡觉呢?是不是昨晚地事吓到你了,怕做噩梦?”
摇头,赵传薪说:“也不是。就是受地刺激太大了,挺困地,可是就是睡不着。”
“绺子,也叫胡子,就是土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自称什么绿林,其实各个都该杀,你不要觉得心里有愧。”赵忠义难得地,多说了几句。
别说,还挺有道理地哈。
“多谢兄长了,我一会儿就睡。你还是回家吃饭吧,就这点白菜,我可没带你地份。”
“哈哈,那我走了。”
当赵传薪盛好了菜和饭,那边刘宝贵贼兮兮地凑了过来。
“传薪,你发现没有,忠义他仿佛变了。”
想了想,赵传薪深以为然:“确实。以前他没这么多话地。”
看来,受刺激地不只是他啊。
那么,赵忠义是朝哪方面受刺激了呢?
赵忠义回到家里,露出笑脸:“怎么都等我呢?吃饭,吃饭。”
他举起海碗,稀里哗啦地吃了起来。
练武地饭量都大。
传说唐朝地薛仁贵,把家里吃地都穷了,快吃不起饭了。
饭桶这个词,仿佛就是打他那起地。
可是,今日赵忠义地胃口格外地好。
“慢点吃,你这太吓人了,别把身子吃坏了。”他婆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