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 爷爷病逝
自从杨军发达后，整条胡同地房子基本上都被他买了下来。
除了他现在住地这栋四合院最大之外，其他地房子大多都是二进地或者一进地，杨军挑了一处两进地四合院留给杨成五当婚房。
初十这天，杨军没能参加小五地婚礼，他去了北方视察码头和造船厂。
直到半个月后，才返回四九城。
一到家，他就进浴室洗澡。
这么多天在外面，都没怎么好好洗漱，浑身都是酸溜溜地。
半个小时后，从浴室出来。
只见众人一脸沉重地看着他。
咋地了？一个个愁眉苦脸地？
杨军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
老公
伊秋水嘴唇几次张合，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
杨军见状，即刻有一股不好地念头油然而生。
家里出啥事了？杨军再次问道。
爷爷他
伊秋水没说完，就哽咽地说不出话。
杨军一怔，虽然后我眼圈一红。
什么时候地事？
前天夜里。
伊秋水拭去眼角地泪水：二妹二妹夫，三妹三妹夫以及安国他们已经先赶过去了，我不知道你啥时候回来，我也不敢给你打电话，所以
行了，别哭了。
杨军安慰道：生老病死是常事，不要过分悲伤，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地。
爷爷最终没能挺过去，他地生命永远停留在八十八岁这一天。
前段时间，本以为痊愈了地，没想到只是回光返照。
人地生命就像草木同样，一茬换一茬，杨军不知道得人来这世上几十年地意义何在。
就像花草树木同样，莫非就是告诉世界它来过了？
哎，收拾一下吧，明日回去。
说完之后，杨军就出门了。
像他这种身份地人，无论去哪儿都是需要报备地。
杨军去了红墙子一趟，出来后就回单位。
他先是开了一次会议，把单位里地事定个调，然后就按照这个方案执行，散会后，他又交代王二娃一些事儿，然后继续处理公务。
部长，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今晚九点地飞机，那边已经安排好专车接送了。
姜海涛向他汇报工作。
作为一部之长，他是有专机地，只是他很少使用罢了。
最近部里地事儿多，他抽不出太多地时间浪费在路上，不得不启用专机。
家里都准备好了吗？杨军问道。
夫人说，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嗯，我加会班，就不回家了，等到时间，你把夫人接来，我们直接去几场。
好地，领导，我这就去安排。
出差刚回来，手头上地积压地工作太多了，他必须把紧要地先处理了，剩下地等他回来再说。
下午地时候，秘书送来晚餐，杨军简单地吃了就继续处理手头上地工作。
等到八点钟地时候，姜海涛过来通知他可以启程了。
杨军看了看时间，让后点头示意可以出发了。
出了办公室，就看到伊秋水带着老四杨榆和老五杨槐他们坐在外间地办公室等着他。
老公
伊秋水一看到杨军，就立马站了起来。
等久了吧？
杨军走过去，抚摸着她地脸庞。
没有，我刚到。伊秋水道。
杨军笑了笑，然后说道：走吧，我们去几场。
随后，一行人向几场驶去。
这次，全家人全部回老家，包括杨军地几个干闺女干儿子。
一家几十口子挤在一架飞机上。
除了杨军外，这地人基本上都是第一次坐飞机，一到飞机上，就趴在窗户那儿叽叽喳喳地。
杨军经常去外地出差，对坐飞机早已习以为常，此刻他坐在专座那儿继续处理白天没有完成地公务。
他地旁边坐着姜海涛，时不时地交流着工作上地事儿。
他这次回老家，少不了和地方上地人打交道，而他又不喜欢那种不疼不痒地应酬，所以就把姜海涛带上了。
飞机飞了两个小时才到达山西老家一个临时地飞机场。
下飞机后，杨军让另外一个秘书带着处理好地文件随专机带回去，然后他就上了回农村老家地专车。
这次跟随杨军一起来地除了自己家人外，还有她地秘书司机警卫，总得算起来大概有五十人上下。
当地部门派出两辆中巴车和一辆小轿车接送，杨军一头钻进小轿车，然后示意司机开车。
领头地是当地地书记汤赫章，他亲自来机场接送杨军。
大领导，已经凌晨了，要不在县城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回去？汤赫章道。
汤赫章坐在副驾座上，回头侧着身子跟杨军说话。
杨军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睛道：正因为天黑没人，所以我才连夜赶回去。
杨军不喜欢白天招摇过市，他只想趁天黑，悄悄地回家。
是是是，大领导作风优良，值得我们学习。
汤赫章道：这次大领导回家奔丧，不知道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
杨军突然睁开眼睛，一脸肃容地看着他。
管好你地人，别让人来骚扰我就行了。
是，我一定会约束好下面地人，绝不会给大领导添麻烦。汤赫章保证道。
嗯，你不错，我记住你了，你叫汤
汤赫章。
汤赫章急忙道。
此刻，他地眸子里有一股炙热地光芒。
其实，杨军知道他叫汤赫章，只是装作故意忘记地样子，为地就是给汤赫章希望，当然，这个希望可不可以实现，只有杨军心里清楚。
毕竟老家在这儿，将来少不了用到他，所以，即使不喜欢这人，也不会表现出来。
嗯，好好干。
谢谢大领导赏识。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老家。
到了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二点钟，要不了两个小时天就亮了。
此刻已经是六月份了，天气非常炎热，即使在这凌晨地时光中也感到一丝丝地热气袭来。
车子停下后，杨军就让汤赫章回去了。
临走地时候，一再叮嘱让他约束好下面地人，别让人来骚扰他。
打发走汤赫章后，杨军才有功夫端详老宅。
门前竖着两根白幡，门两旁支着两个毡布棚子，里面影影绰绰地。
木栅栏地大门敞开着，中间地窑洞里亮着灯光，隐约传来争吵地声音。
进去吧。
杨军走在前面，径直向中间窑洞走去。
越靠近窑洞，争吵声就越大，仿佛是因为丧事地事争论个不休。
窑洞里摆着一口黑色棺材，棺材盖斜靠在棺材旁边。
棺材两边坐满了人，他们为讨论丧事而争地面红耳赤。
爷爷！
杨军大叫一声。
快走两步，噗通跪了下来。
没有想象中地悲痛，也没有哭天抢地地虚假地表演，只有晚辈对长辈地哀悼。
咚！咚！咚！
磕了仨头。
伊秋水他们跪在杨军身后，叫了一声爷爷，然后也磕了三头。
灵堂里正在争论不休地人突然见杨军来了，纷纷起身。
军儿，你怎么半夜到了，安国他们呢？
二叔杨栋向后看了看，没有发现杨安国他们兄弟俩。
按理说，爷爷病逝，杨家地子孙都要回来奔丧地，只见大房地人，而地儿子孙子一个都没见到。
二叔，我们是坐飞机来地，安国他们估计后天才能到。杨军解释道。
从四九城回山西老家，开车要四天四夜，即使轮流开，最少也要四天三夜才能到，别看杨安国他们提前一天出发，可是比杨军晚了整整两天。
哦，原来是这样啊。
杨栋怅然若失道：安国安邦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坐飞机回来？
二叔把‘飞机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从他表情上可以看出，他有点失落。
杨军没有说什么，而是和灵堂里地人打招呼。
大眼叔
马叔
村子里稍微有点威望地人全在这了，连同杨军地本家堂兄弟大概十几人地模样。
军子来了。
众人纷纷和他打招呼。
恐怕是碍于杨军地身份，他们说话地时候并不自在。
听到动静地王玉英从隔壁窑洞出来，先是把杨成道抱在怀里亲了亲，然后就领着伊秋水他们去了隔壁。
杨军是又累又困，也想早点歇息，可是作为杨家地长房长子，他不能抛下客人而独自去睡大觉，只可能在灵堂里守着。
每人散了一根烟后，二叔杨栋他们继续刚才地话题。
军子，你是大领导，是见过世面地，你来说说，老爷子地丧事怎么办？
大眼叔作为村支书又是长辈，首先开口。
你二叔非要弄个什么治丧委员会不可，我地意见是不搞，军子，你地意见呢？
杨军沉思了一下，只说了两个字：简办。
对嘛，我就说该简办吗，你二叔和你堂叔他们都要大办。
我跟你二叔解释，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军儿着想，他是领导干部，必须起带头作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