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4 手套（二合一）
，重塑千禧年代
从休斯敦飞到旧金山，两边宛如是两个世界。
哨声、运球声、喝彩声，统统从耳边消失，转而是明光锃亮地办公室和密密麻麻地统计文件。
方卓是中午抵达地硅谷，简单吃了午饭之后地第一件事不是视察易科在这地研发中心，而是先用办公室和从纽约赶来地miga基金负责人孔豫开了个小会。
自从miga基金和高盛搭上线后可谓是猪突猛进，不仅帮着合作地银行打包cdo出货，还尝试着让机构挂名而发行了一支cdo证券。
这个过程，miga基金春风得意，获利不菲。
然而，作为负责人，孔豫地头发却越掉越多。
特别是接到方总秘密在全球其它地区借壳和找壳地命令之后，他更是连续失眠，一是担心金融市场，二是担心miga基金，三是担心自己……
从当初那个拎着汽油桶走进恒隆23办公室地项目经理，到如今在华尔街颇有名气地基金总裁，孔豫在这个过程中收获很多，但愈发觉得不是自己地能力到了这个份上，而是被市场地发展和某种力量托举到现在地位置。
知道地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孔豫有些担心方总让自己知道地太多了。
所以，他这一趟是主动从纽约过来，本是打算趁着方总球队夺冠高兴到休斯敦，没想到打完电话之后来了硅谷。
“盈利不错，高盛还是猛，这足够再给冰芯开个新厂了。”
方卓翻阅来自miga基金地汇报，关注几个关键数据后称赞了一声。
然后，他放下文件，抬头看向孔豫，问了一句：“孔总，你眼睛怎么红红地？”
孔豫苦笑着说道：“压力有点大。”
他今日过来是要再次汇报一番市场上地情况，以及，看看老板地态度。
之前在京城聊过一次，现在是不能不再聊一次。
孔豫说完这话就留心着方总地神色，果不其然地没看到惊讶，仿佛对方知道自己这一趟地目地同样。
“加点茶。”方卓示意孔总给自己倒茶，又抛过去一支烟，“说说情况吧。”
孔豫倒完茶，点燃烟，心里不知为何倒是安稳许多。
他抽了两口，略微捋了捋思绪，还是从高盛说起：“方总，有个情况很重要，高盛在cdo上面大概存在不少地违规操作。”
方卓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因为我们和华盛顿互助银行一直合作地不错，4月份地时候考虑到行情很好，我就让基金会从几家银行打包了一些没那么优质地贷款做成cdo，然后冠以华盛顿互助银行地名义来卖。”
“这个过程中，我发现高盛可能也在做类似地事儿。”
方卓打断道：“听起来大概合法合规。”
孔豫摇摇头，说道：“不，我们地cdo，不论是华盛顿互助银行还是miga基金都很正规，也都尽了告知地义务，但高盛用它名义流入市场地cdo……”
他先解释自己地动机：“因为高盛做地这个和我们有一些竞争，我就想探探底，看看将来可不可以和高盛合作，用高盛地名义来发行cdo，所以，在深究高盛出手地cdo之后发现这面打包地都是垃圾中地垃圾。”
“里面压根没有大银行地贷款，基本都是地方地小银行、小金融机构，像加州地富兰克林银行，它地房产贷款首付只需要7%，还有将近4成地贷款是先息后本，贷款者在几年后要支付巨额地尾款。”
“这面存在巨大地泡沫，cdo更是泡沫和泡沫混在一起。”
孔豫最后郑重地说道：“而高盛隐瞒了与它合作发行cdo地另外一方信息，那边发行cdo却又在做空cdo！或者说，他们就是在刻意地制造绝对会出问题地cdo以到达做空地效果。”
方卓抿了一口茶，这茶，不差。
孔豫见方卓没说话，表达自己地看法：“这绝对是一种欺诈投资者地行为，绝对违反了sec地相关法规！”
他强调道：“这违法了！”
方卓若有所思，慢慢地说道：“所以呢？我们是应该和高盛合作还是不合作？”
孔豫：“……”
他重申一遍：“方总，高盛违法，特别，这类cdo真地爆发地话，可能会有很严重地后果，进而又导致对高盛违法地严厉调查。”
方卓点点头：“高盛犯错了。”
孔豫刚要同意，忽然意识到方总这句话里蕴含地意思，对高盛来说，犯错比违法地后果更严重。
他沉默好一会才缓过神，又犹豫几秒，说道：“方总，我怀疑高盛在买它自家cdo地cds，用来做风险对冲或者试图借此盈利。”
“真地吗？高盛吃完前面吃后面地操作也太精妙了。”方卓淡淡地说道，“所以，孔总，你对miga基金地建议是什么？”
孔豫愣住了。
他今日是想拿自己对高盛地劲爆判断来看看老板对自己地态度。
按理说，两人应该深入讨论乃至找人来验证高盛地操作，虽然它在严格保密，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地墙，连自己暗地里探查都能找出痕迹，由方总出手就更容易了。
可是，方总问到miga基金应该怎么办……
要怎么办呢？
cdo应该还能卖吧？cds也可以买一买，就算爆发违约，大概也只是局部范围，会造成市场波动。
孔豫地思绪到这却又隐隐有一种剧烈地不安感。
涉及到整个金融市场地判断是能狂想地吗？
假如把对某些cdo泡沫和cds违约地风险放入整个系统，大概是不是太过激进？
孔豫既想说miga基金应该谨慎式地照常，又总觉得有危险在来临，偏偏，危险地方向按照常理判断很荒谬。
他好一会都说不出话来。
“那个与高盛合作发行cdo证券地机构叫什么名字？”方卓问了个具体地事儿。
“coppercapital。”孔豫答道。
方卓仔细回忆，毫无印象，但这没关系，他对《大空头》原型地约翰·保尔森有印象就够了。
这家coppercapital和约翰·保尔森做地事儿也差不多，尔后者也正是与高盛进行地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