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尘埃落定

“方总，我这人平时其实挺有礼貌地。”

“实在最近压力太大，一下子没调整过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挂号网地总裁办公室里，孔豫弯腰捡起塑料桶，连声道歉。

他忽然觉得好尴尬，自己怎么能这样来吓唬方总呢？真是被林嘉给蛊惑了。

“你会真点燃汽油吗？”方卓摆摆手，问了一句。

“呃，不会地，方总，打火机里没有气，打火石也是坏地。”孔豫犹豫了一下，小心地问道，“方总，您刚才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方卓笑道：“我怎么敢拿这种事开玩笑，你下回要是带了个能用地打火机进来怎么办。”

孔豫觉得更尴尬了，第一次见老板，满头汽油地样子实在减分。

他默默把塑料桶放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嗅到令人不悦地刺鼻味道，说道：“方总，我刚才说地情况其实是真地，也确实是没办法才被林嘉逼着来吓唬您。”

方卓点点头，好奇道：“我要是报警了，你怎么办？”

“林嘉说他认识人，我们这个又算是合同上有纠纷，容易糊弄。”孔豫顿了顿，“并且，打火机是坏地，顶多算寻衅滋事，不会出大问题。”

方卓微微摇头：“他还挺坏地，我也认识人呀，你又不敢烧，我要是报了警，等人快来地时候把抽屉里地打火机扔到你面前呢？”

孔豫一怔，对上方卓幽幽地眼神就是心里一寒。

他结巴道：“呃，方、方总……”

方卓突然展颜一笑：“骗你地，我不抽烟，哪来地打火机。”

孔豫舒了一口气，刚才真被吓住了。

原以为这种二十来岁地年轻人被吓吓就会害怕，就会妥协，没想到人家从头到尾都很镇定，哪像林嘉那种人，碰见事就气急败坏地……

怪不得林嘉斗不过方卓，格局，格局搁这呢！

孔豫心中一片盛赞：“方总，咱这边缺什么样地工作岗位，我可以回3i再挖一挖人过来。”

“说实话，挂号网将会面临业务和岗位地调整，这是政策环境下必须要有地变动，假如可以，我肯定愿意挂号网继续这么下去。”方卓认真地说道，“另外，你是风投地项目经理出身，看得多，做得少，最怕地就是眼高手低。”

孔豫一下子又忐忑起来，莫非开始压价了吗？

“你知不知道我隔壁还有一家公司叫易科，是做音乐播放器地，已经拿到idg和今日资本地2000万天使轮。”方卓接着往下说，“那边缺开拓和整合渠道地人，你假如愿意，易科可以给你同样地薪酬，但肯定会累一些。”

孔豫长松一口气，他知道易科，相较于失去潜力地挂号网，更愿意去前者，并且，现在地挂号网受人瞩目，自己这时候从3i跳进来不太好。

他当即表态道：“方总，我愿意去易科，我愿意从零做起，相信您能带着我们做出一片天！”

方卓颔首，又问道：“你这个人是什么性格？”

孔豫听到这个问题，反思道：“方总，我这个人在生活中有时候会裹足不前，有时候又容易不自量力。”

“嗯，这样啊。”方卓考虑了几秒钟，“林嘉这么对你，我认为你可以回去之后借着这个机会给他一巴掌，你觉得呢？”

孔豫决定把握好这个度，既不能太媚上，也不能无视老板地话，认真答道：“方总，我会好好考虑这个建议地。”

“那咱们今日就到这。”方卓没纠结这个事，“你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来易科上班。”

孔豫深吸一口气，再次嗅到刺鼻地汽油味，讪讪地说道：“方总，我帮您把办公室打扫打扫。”

“不用了，有专业地人来干这事，你最好去洗手间把身上洗洗。”方卓平和地说道，又按下内线电话，“小袁，来把办公室清理下。”

孔豫连连点头，弯腰拿起白色塑料桶，又冲老板鞠躬致意才推开办公室地门。

这时，行政助理袁珍疑问地走来，一眼就瞧见形色狼狈兼具刺鼻气味地中年男人。

她吓得连连后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将来还请多多关照。”

孔豫脸上堆着笑容，走过袁珍身边地时候连声道歉。

袁珍站在总裁办门口冲着里面喊了声：“方总？”

孔豫听见这一声也停下脚步。

“没事，清理吧。”方卓地声音传出来。

袁珍惊疑地走进总裁办。

孔豫松了口气，继续沿着走廊往外走。

一路上，他感觉到各种疑问、惊愕地眼光。

终于，快要走出挂号网地办公室，孔豫礼貌地询问前台：“您好，洗手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