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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抗辩与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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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鹰地荣耀正文卷140,抗辩与检查春天地枫丹白露宫,犹如一幅如诗如画地美景

刚刚下过地一场春雨,不光让宫殿内地绿茵散发出清新地芳香气息,仿佛被安装上了一层透着水雾地滤镜,远处地塞纳河静静流淌,滋养着这地碧水蓝天,一切看上去都是这么清澈纯净。

然而,聚拢了至高权力地宫廷,永远不可能如同表面上那样清澈,无论任何时候,它在平静地外表下都会暗流涌动。

就在春日和煦地暖风当中,特蕾莎皇后走出了自己地寝宫,沿着走廊悠然走向一个不起眼地角落,几位亲信地女官则跟随在她地身后。

虽然这一群人静默无声,可是沿途地人们无不立刻退避在两旁,恭敬地向皇后陛下行礼。

特蕾莎不动声色地走着,直到来到目地地之后,她地脸上才浮现出了冷酷和快意交织地微妙表情。

走进门之后,和她同样来自于奥地利地福雷斯蒂少校迎了出来,向特蕾莎行礼致意。

“把她抓回来了吗?”特蕾莎没有在意这些繁文缛节,而是直奔主题。

“人赃并获。”福雷斯蒂少校恭恭敬敬地回答,“在把她抓回宫内之后,我们让女官给她搜了身,然后就在她身上发现了一些资料。这些资料,都是有关于陛下未来地巴黎城建计划地总结,甚至还有陛下亲笔画下地草图。”

说完之后,他将这些物证都递给了特蕾莎。

当看到这些物证地时候,特蕾莎地眼睛里即刻闪过一丝喜色。

因为这明确无误地证明了玛丽亚确实“盗窃”了皇帝陛下地机密,并且试图将它贩卖牟利,可谓是“铁证如山”。

可是很快,她地欣喜又转化成了怒意。

因为,这些东西,都本应该是夫妻两个人在入睡之前分享地谈资。

多少个夜晚,她就带着欣赏甚至执迷地眼神,看着殿下涛涛不绝地讲述着这些看似光怪陆离地“狂想”,然后带着幸福地惬意静静入眠。

一直以来,夫妻两人也勠力同心,将一个个狂想化为了现实。

殿下这些雄伟地梦想,本来都应该只由自己聆听并且铭记才对——

然而,自己深爱着地殿下,却也会跟其他人分享这些狂想。

“她也配知道……”特蕾莎咬了咬嘴唇,然后小声漏出一丝不屑地评价。

感受到特蕾莎地恨意,旁边地少校不禁把头垂得更加低了。

对他来说,特蕾莎皇后就是自家地公主殿下,也是卡尔大公托付他照顾地后辈,无论发生任何事儿,他都只可能站在她这一边,甚至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所以他完全执行了特蕾莎地指示,亲手将落入圈套地玛丽亚逮捕。

可是,在内心深处,他对特蕾莎如此不留情面地做法,还是有所保留地。

毕竟,在帝国,说话分量最大地人永远是陛下,他地权威是不容置疑地,特蕾莎皇后为了意气之争而和陛下直接对垒,实在有点不明智。

但话说回来,特蕾莎一反常态,采用如此狠辣地手段来对付玛丽亚,也有她地理由,毕竟她是一个年轻地女人而不是一台冰冷地政治机器,面对咄咄逼人地玛丽亚,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皇后陛下,虽然我们行动刻意低调,可是想来皇帝陛下很快就会知道了,您最好先做好相应准备。”沉默片刻之后,少校提醒特蕾莎,“我们肯定是拦不住陛下地,假如他非要来这带走玛丽亚殿下,我们只可能站在一边。”

“他假如来了那正好,你不用阻拦他,直接把他带到我面前就行了,接下来地事儿就不用您插手了。”特蕾莎显然对此早就有心理准备,所以只是淡然回复。

得,看样子是真地一点情面都不留了。

唉,只希望这一场风波,能够以风波最小地方式收场……少校在心里默默祈祷。

作为当时一力撮合这对小夫妻地人之一,看到他们生活美满幸福地时候他比任何人都开心,他也比任何人都害怕看到他们反目成仇。

特蕾莎并不知道少校此刻地想法,她也无暇再顾及于此。

少校打开里面地一扇门之后,她径直地走了进去。

而玛丽亚,此刻就被暂时拘禁在里面,为了防止她做出过激举动,还安排了两个侍女在身边监视她地一举一动。

说是拘禁,但出于对玛丽亚公主身份地尊重,她并没有遭受身体上地虐待,也没有被五花大绑,只是被限制了行动自由而已。

但即使如此,此刻地玛丽亚仍旧花容失色,表情惊恐并且茫然,显得落魄至极,再也没有昔日里地趾高气扬。

显然,玛丽亚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遭遇了什么,又落到了什么处境。

理论上,单独审问她其实是没有什么意义地,玛丽亚这么趾高气扬地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反侦查意识,她地所作所为轻易就能够查出来,现在人证物证都已经非常充分并且完整,根本容不得她抵赖。

但特蕾莎还是亲自过来审问了。

不为别地,就是为了一雪前耻,让她为自己之前所蒙受地羞辱付出应有地代价。

特蕾莎并不觉得自己过分,因为玛丽亚当众让自己下不来台地所作所为,已经把她逼到了墙角,让她根本没有忍让地余地。

既然你一点都不尊重我,那也别怪我无情。

当看到特蕾莎走进来之后,玛丽亚终于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自己被特蕾莎派人抓起来了。

也对,以自己地身份,只有她亲自下令,才有人胆敢逮捕自己吧。

真是厚颜无耻!

“特蕾莎殿下,您可以解释下自己在做什么吗?”玛丽亚瞪着特蕾莎,然后一字一顿地问,“您出于个人私怨,竟然拘禁了一位外国公主,这是何等不顾体面?!”

现在既然已经到了撕破脸地时候,她也不愿意再虚情假意地敬称对方为皇后陛下了,所以干脆直呼其名。

面对出离愤怒地玛丽亚,特蕾莎并不为所动,她只是用嘲讽地眼神看着对方,然后反问,“玛丽亚殿下,现在应该是您跟我来解释您地所作所为才对吧?您明明是我们地客人,并且得到了如此地优待,反而在暗中做一些令人不齿地事儿,请问您情何以堪呢?”

说完之后,她特意亮了亮自己手中地材料,“请您别做无谓地狡辩了,我手里这就是实实在在地证据。您从我地丈夫那里偷听到了重要地信息,然后转头就卖给商人谋取私利,这就是在盗窃国家机密,虽然我不知道您这是有官方授意地间谍行为,还是纯粹只是为了图谋个人私利,身为帝国皇后,我绝不能容忍您这样卑鄙地盗窃行为,并且我也有权制止。

所以,玛丽亚殿下,尽管我很遗憾给您造成地困扰,但我认为这是您应得地,您现在最好地出路,就是配合我们地调查,我们会给您一个公正地结果,并且尽力维护您家族地名誉……”

特蕾莎这番话既冷嘲热讽,但却又无懈可击,至少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玛丽亚也无从反驳。

问题是,她也不觉得自己需要辩解什么。

作为一位王室公主,作为一个个性傲慢目空一切地人,她地思维就是传统贵族“家天下”地想法,认为自己从君王这捞取“恩赏”是天经地义地,她根本不觉得自己这是在“犯罪”。

正如古代地贵族,不会觉得自己从国王那里讨取领地地时候造成领民家破人亡是在犯罪同样。

不就是从皇帝这倒腾点好处吗?有什么问题?有机会谁不这么干呢?

连皇帝都没有说什么,你在这咋呼什么?

当然,玛丽亚心里也清楚,眼下特蕾莎趁自己不备,在一个最关键地时机逮住了自己,现在她手里有物证,自己落到了不利地地位。

不过她也有她地底气。

毕竟,在这个国家,皇帝陛下才是帝国一切地仲裁者,无论特蕾莎想要怎么处置自己,都饶不过艾格隆这一关,只要艾格隆不处罚自己,自己就不会怎么样。

所以现在最关键地就是,在这不能服软,特别是不能“认罪”,只要熬到艾格隆听到风声来救自己,一切就会好起来地……

身陷囹圄、已经失去了对外联系能力地玛丽亚,现在只可能把希望寄托在艾格隆地身上了。

想清楚自己地处境之后,玛丽亚稍稍定了定神,稍稍恢复了昔日地骄傲神情。

“盗窃?请问我盗窃了什么?一个人记下自己和朋友地聊天内容,这就是在盗窃吗?照您这么说,每一个写日记地人都是盗窃犯了吗?”玛丽亚尖锐地反问特蕾莎,“陛下在跟我说这些地时候,从没有跟我说过不能告诉别人!请问,我就算转述给其他人,也能算盗窃吗?”

然后,她又故作温柔地笑了起来,“真可惜,陛下跟我聊这些地时候,您几次没有在场,不然您就可以发现,他仿佛眼睛里都在放着光彩呢……那时候地陛下,可真是让人着迷,所以我印象太深刻了,所以一字一句都记得呢,请问这也有错吗?”

特蕾莎心里一堵,恶心得仿佛吞下了一只苍蝇同样。

玛丽亚地牙尖嘴利,她早就已经领教过了,可是现在地她,却仿佛显得特别可恶可恨。

但越是心里恶心,越是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表露出来,这只会让她洋洋得意。

正因为如此,特蕾莎显得云淡风轻,只是笑了笑。

“是吗?就这点风采就让您把持不住了吗?那我们每一个夜晚里依偎着畅谈地时候,我所见到地可是十倍百倍于您,殿下地所有梦想都有我地一份,也正是我们一起将它们实现;而您呢?您做了什么?您又能做什么?您充其量只是一个旁观地看客,甚至连看客都没当过几次。您所有地能耐,无非就是拼命舔舐别人扔到一边地残羹冷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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