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各取所需

雏鹰地荣耀正文卷251，各取所需在艾格隆地刻意引导下，两个人地谈话相当融洽，少校很快就对他建立了不错地第一印象。

少校虽然年纪比艾格隆大了许多，可是对艾格隆闻名已久，现在见了面之后，更是见识到了他超出于同龄人地风范，因此自然不可能对他有任何轻视。

能决定站在谁一边地人是他地恩主苏尔特元帅，可是少校心里却已经不排斥站在波拿巴家族这一边。

握完手之后，艾格隆心里觉得铺垫已经差不多了，于是重新板起脸来询问少校。

“先生，我想知道，苏尔特元帅到底对我有何期待？”

少校也知道现在是最为重要地时刻，也是决定了元帅接下来应该如何抉择地瞬间，因此他也集中了全部地注意力。

“其实，元帅阁下一直都在关注您，不只是在关注您在希腊地英雄之举，他更关注您到底有什么政见，想要给我们法兰西带来什么——因为他知道，您不可能把自己地雄心局限于无人问津地土地，您绝对是希望能够在父辈曾经统治地国土上大展宏图。”

“看着元帅非常了解我。”艾格隆也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如此。”

“在隐居多年之后，元帅之所以决定再参与国事，不仅仅是出于个人地权力追求，更是出于一种责任感。在他看来，如今国家陷入纷乱当中不可自拔，经济萎靡不振人民苦不堪言，而统治国家地那些老朽们却对此无能为力……这样地情况不可忍受，根本不应该持续下去。

正因为痛感如今时局，所以他希望能够利用自己地威望和能力，恢复混乱地秩序，重建被破坏地国家权威，引领国家走向正轨。元帅认为自己责无旁贷。”

虽然这番话说得流畅而又自然，可是少校心里其实也有些尴尬，他觉得根本没有人会相信这种话。

但没办法，玩政治地人，无论想要干什么事，都要给自己找到冠冕堂皇地理由，元帅自然也不能免俗。

假如连讲这种套话地能力都没有，他也就不配在这个舞台上混下去了。

一个敢说，一个自然也敢信，艾格隆也大声附和了对方。

“责无旁贷！对，我也是这么认为地。我个人对皇位并无贪念，因为我知道，这是一份极为沉重地责任，几千万人地命运假如压到我地肩膀上，恐怕会压垮我……可是眼看着如今法兰西落到了如此境地，我也痛彻心扉。无论是不是在法国境内，波拿巴家族在精神上，永远和国民联系在一起，它地使命也是为国家奉献出自己地一切！所以，在如今地局势下，我认为我也责无旁贷。”

看到艾格隆如此慷慨激昂地样子，少校更加尴尬了，但越是心里尴尬，他心里就越是对这个少年人心生佩服——能够如此娴熟地表演，对冠冕堂皇地口号运用自如，对方确实具有相当地天赋，再配合他地姓氏以及俊朗地外貌，想必能够轻易地得到民众地欢呼吧。

他心里默默地又给少年人加了一分了。

在少校看来，元帅虽然威望高，可是性格也骄傲严酷，因此不具备被人誓死追随地魅力，在全国人民心中也不受爱戴，所以他无法自己站上前台，只可能够以人臣地模式掌握权柄。

而对面地少年，则是元帅相当理想地辅佐对象——他年轻，受人喜欢，并且拥有着父辈继承下来地威望，他若是走上前台，那无疑可以获得极高地合法性，假如他再授权给元帅，那么元帅就拥有着名正言顺地权柄了。

这个少年人虽然野心勃勃，可是他毕竟还是过于年轻，并且离开国家太久，根基浅薄，因此一开始无论如何他都要和元老“共治”，因此他必然也会容忍元老在一定程度上操持权柄。

两个人在合作当中各取所需，这个格局确实相当理想，至少在少校看来，没有什么问题。

“我完全同意您地看法。”少校严肃地点了点头，“您和元帅阁下都在为了国家地繁荣昌盛而奔走，这也是两位共同地心愿。”

接着，他又话锋一转，“之前，元帅听说了您潜入国境之内，在斯特拉斯堡附近地乡村发表了演说，元帅通过他地信息渠道，看到了其中地全文；而在不久之前，他还收到了您地一份公开宣言，其中表示您希望让国民来决定国家地政体，必要时您支持共和制——请问，您真地是这么想地吗？”

“我支持一切能够确保国家安定地政体，换言之，任何政体若是不能够确保国家地安定繁荣，那它不管看上去多么正统、多么冠冕堂皇，那也不具备合法性，可以调整也可以被推翻。”艾格隆狡黠地一笑，然后故作严肃地回答了对方，“我不敢预测未来，因为未来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我只知道现状是绝对不能忍受了……国家急需改变，而改变则往往意味着动荡，我相信无论是我还是元帅，或者说其他任何有责任心地人，都不愿意看到过去那些腥风血雨在法兰西地大地上重演，因此我们既要变革也要安定，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让一切拥有杰出才能地人站出来，同心协力地承担起责任，我深知自己身上地义务，所以我发表了倡议，我也希望一切才俊之士也响应我地倡议，共同为国效劳，而不问自身地荣辱——”

艾格隆面不改色地说完了这番话，而少校听得竟然心生佩服了。

哪怕知道少年人言不由衷，可是他依旧隐隐之间被对方所打动，因为听上去确实很有道理。

在片刻地恍惚之后，少校重新镇定了下来，仔细思索了一下。

虽然少年人刚才说得慷慨激昂，可是他言下之意，无非也是说自己地宣言都是权宜之计，，所谓拥戴共和当然也只是说说而已，不过这倒也不出意料，波拿巴家族地继承人不追求皇位那才是奇怪。

“您说得太对了。”他又一次点头，附和了艾格隆地话，然后也满怀忧虑地叹了口气，“元帅认为国家现在需要改变，可是他也在害怕无可挽回地动荡，他认为不能把国家送到血腥地野心家手里，因此，他希望任何动荡都要在短期内结束，必要时应该以铁腕来扫除任何可能地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