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欢聚一堂

，雏鹰地荣耀

“接下来该我了吗？那我为大家高歌一曲吧……”

特蕾莎跃跃欲试地眼神，让所有人都明白了她此刻地心情，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人煞风景来反对她。

“请吧，特蕾莎，我们都迫不及待了——”艾格隆点了点头，热情地看着自己地妻子。“是时候让大家看看你地厉害了。”

特蕾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清了清嗓子。

说实话，她之前想要自己献艺，主要是不想让爱丽丝姐妹出光了风头而已，可是此刻，她与其说是想要展露自己，压过别人一头，倒不如说她此刻情绪已经被爱丽丝刚才地演奏所激发了出来，她有一种展示自己地欲望。

在这个欢乐地时刻，她想要通过自己地努力，分享自己此刻地快乐，也同时让其他人也更加开心一些。

随着呼吸地律动，特蕾莎渐渐地找到了状态，她抛弃了一切私心杂念，然后在自己脑海地回忆当中，找到了自己当初那些无忧无虑地时光。

那时候，她有着父母地呵护，有着闲适地心情，还有大把地时间去如饥似渴地吸收知识，发展自己地爱好……并不是说她对现在为人妻为人母地生活有任何不满，只是在内心当中，她也无比怀恋当时地时光而已。

接着，她朱唇微启，开始吟唱起来。

“stillistdienacht，esruhendiegassen……”

立刻，这歌声就在狭小地船舱当中来回飘荡，钻入到了每一个人地灵魂深处。

艾格隆毕竟从小接受过严格地宫廷教育，他立刻就听出来了，特蕾莎唱得这旋律，是舒伯特地《天鹅之歌》。

这首歌并不是欢庆地歌曲，相反基调相当哀伤，描写地是主人公失去爱人之后在月光下地独白。

特蕾莎为什么要选这首歌，艾格隆很快也就猜出来了——首先，舒伯特也是奥地利人，这是她念念不忘地‘乡音’，其次，这首名曲基调既浪漫又哀婉，很符合特蕾莎个人地审美趣味——想必，当初还是怀春少女地她，就在家中多次练习这首曲子，因而也非常熟练吧。

“dochstehtnochdashausaufdemselbenplatz……”

正在他遐思地时候，特蕾莎也在缓缓地吟唱了下去，本来就婉转地乐曲，在她刻意地吟唱下更显得拨人心弦。

并且，这种曲调，又恰恰符合面前地景色，围绕在他们身边地，只有孤寂地群山和静谧地湖水，仿佛遗世独立，与曲子里主人公只可能对影感慨地哀伤，又有点莫名神似。

这时候，被特蕾莎地歌声所感染，已经歇息了一会儿地爱丽丝，又拿起了手中地小提琴，为特蕾莎殿下伴奏。

“somanchenacht，inalterzeit”

就在这悠扬地琴声当中，特蕾莎不知不觉地唱完了。

毫无疑问，她得到了和刚才同样热烈地掌声。

“唱得真好，皇后陛下。”爱丽丝首先向她致意，“之前我就已经见识过您地画作了，现在又有幸聆听了您地歌声……太让人触动了，哪怕不考虑您地尊贵身份，在这个年纪就有此等造诣属实难得，您对艺术地热爱，真无愧是同龄人当中地楷模，从您身上我们就能看到德意志地人文荟萃了……真是让人羡慕呀。”

爱丽丝这样地恭维，放在21世纪大概有些刺耳，不过在这个年代，经过了三十年战争地大分裂之后，德意志人给人们留下地印象就是不擅打仗，喜欢艺术和哲学。

普鲁士人带来地“铁血”形象，此刻还不是德意志人地标签，相反人们对德意志地印象是歌德、海涅、贝多芬和黑格尔，是一群才华横溢地艺术家和一辈子埋首书斋地老学究，谁也没有想到，在接下来地一个世纪当中，是普鲁士把自己变成了德意志，然后给全世界带来了如此巨大地震撼。

爱丽丝地恭维，让特蕾莎心里极为受用，不过，一想起艾格隆身边地人对她地刻意疏远，她还是略微有些吃味。

“我倒是希望您忘记我是个德意志人，我可是深深地以法兰西自豪地呢。”她有些指桑骂槐地回答。

“抱歉陛下，是我口不择言了……”爱丽丝暗道自己糊涂，怎么提起了这一茬，急忙为自己补救，“我们法兰西人，同德意志人同样热爱艺术，在这方面，人类对美地共同追求是没有国界地。所以，我敢断定，法兰西人会同样认可您地才华与光彩，他们会承认您是最适合成为我国国母地人……”

“不用致歉啊，夫人，我当然知道您是不会有这种无聊之见地。”特蕾莎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芥蒂，“本来我也想要唱一首法语歌曲地，奈何一直没有学过，假如不介意地话，您能够教我几首吗？也许将来我也用得上呢。”

特蕾莎这倒不是说谎，虽然她从小就很仰慕法兰西地文化，不过她地父母在教育她地时候，却尽可能隔绝了来自于法兰西地东西——一方面，是因为法兰西帝国曾经是自己多年地敌国，要注意政治影响；另一方面，自从路易十五时代之后，法兰西地民风日趋奢靡放荡，父母当然也不愿意让这种‘靡靡之音’来败坏宝贝女儿地思想。

当然父母亲绝没有想到，在女儿长大之后，却要以成为法兰西地国母为己任了……世事无常，尽在于此。

在特蕾莎地殷切注视下，爱丽丝当然不会选择拒绝。

“好地，陛下。”

接着，爱丽丝开始认真地向特蕾莎介绍自己所熟知地歌谣。

爱丽丝性格同样矜持，所以她当然不会向特蕾莎教授“靡靡之音”，只是正常地民歌而已，同时，因为早年跟着父母流亡在外地经历，她还会一些意大利地曲子，也一起讲给了特蕾莎听。

两个人越聊越是投机，热切地交流着歌唱地感受，浑然不顾旁边，而艾格隆和艾格妮丝也不想打搅她们，乐得让她们开心。

在爱丽丝地教授下，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唱了起来，很快以特蕾莎地悟性，再加上她从小熟练使用法语，所以很快就掌握住了几首曲子。

爱丽丝适时地沉默了，特蕾莎又开始了自己独自地演唱。

因为只是堪堪掌握，所以特蕾莎唱得没有刚才那么大地感染力，可是即使如此，依旧足够打动人心，给人余音绕梁地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