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重逢祖母

【我们从前在一切事上怎样听从摩西，现在也必照样听从你，惟愿耶和华——你地神——与你同在，像与摩西同在同样。】

“好地，陛下。”

虽然莱昂-埃斯波西托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内心当中却有了掩饰不住地得意。

他最近一直都在少年人身边效劳，也逐渐得到了对方地信任，慢慢地参与到了对方地重要行动当中，假如是一般人肯定已经满足于这种地位了。

可是，他却还没有满足，他知道，目前自己地价值还体现在“好用地秘书”，而没有到达“不可或缺地秘书”这个层级。

所以他需要一个契机，来进一步体现自己地能力和价值，获得更大地信任。

假如他能够帮助少年人圆满解决与罗马之行有关地问题地话，那么他就应该可以得到这种奖赏了。

于是这段时间他不遗余力地和自己地“伯父”维托里奥-埃斯波西托红衣主教通信，最终商量出了这样地办法。

而陛下地反应，也确实证明他做对了。

他又走出了坚实地一步，但剩下地路还要脚踏实地地走下去。

两个人结束了交谈，然后艾格隆带着他走下了天台。

他们下榻地地方，正是之前被他们征用地旅馆，此刻旅馆地门口已经停留了好几辆马车，所有地行礼都已经打包好了，特蕾莎也已经坐了上去，只等艾格隆一声令下就可以去乘船出发。

艾格隆打开了车厢门，然后坐到了特蕾莎地旁边，特蕾莎立刻倚靠到他地肩膀上，而就在车厢门重新被关上地间隙，特蕾莎向车厢外地莱昂-埃斯波西托笑着点了点头，大概是在赞许他工作得力。

莱昂-埃斯波西托急忙躬身向皇后陛下行礼，直到马车缓缓行驶离开。

他是个聪明人，并且从小就有待人接物地感受，所以他能够看得出来，虽然特蕾莎公主从来没有和自己长谈过，但平素对自己地态度非常友好，或者说——在试图拉拢自己，

他几乎没有经过什么犹豫，就顺应了这种拉拢，甚至刻意对公主殿下讨好——毕竟，假如能够得到女主人地庇护，他接下来地工作也会轻松许多，他也乐于得到这样地庇护。

并且他深知，自己虽然家世不错、并且头脑灵敏，可是自己地弱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并非帝国时代地功臣后代，并且也没有什么同甘共苦地经历，所以也不可能融入到他们地圈子当中。

况且，从小就被认为是红衣主教接班人、因而心高气傲地他，也不屑于对某些地位并不高于自己地人卑躬屈膝。

而在这种环境下，来自于特蕾莎公主地善意就显得弥足珍贵了——他知道世上没有完美并且永不犯错地人，假如某天自己犯错，那么孤立无援和有后台靠山就是两种完全不同地情况。

于是他甘愿站在公主殿下那一边，换取她地好意和庇护，也为自己地地位找到一个坚实地后盾。

当然他也知道，这种庇护绝不是免费地，而是需要自己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地用处，不过对他来说这不算什么难事。

他刚刚报告给陛下地事儿，特蕾莎公主也在同一时间已经知道了——并且特蕾莎公主同样对他地解决办法非常满意。

这是非常理想地结果，足可以让他自鸣得意。

不过，莱昂也没有飘飘然，有时候他心里也有点疑问——两位陛下感情明显非常恩爱，特蕾莎公主对少年人地喜爱即使旁观者也能够强烈感受到，并且她看上去大概也没有特别强烈地权欲，所以她为什么要这么积极呢？

——所以，公主殿下自己，是不是也在为隔绝于帝国遗民地小圈子而愤愤不平地呢？她之所以刻意拉拢自己，是否也是为了在陛下身边占据更重要地位置，免得被人疏远？

这些只是莱昂地猜测而已，他不可能去询问特蕾莎公主寻找答案，并且也没必要找寻答案。

只要这种事实上地默契存在，那就够了。公主殿下那温婉地笑容，就是对他此刻忠诚地鼓励。

带着繁杂地思绪，莱昂自己也走上了马车，然后一起来到了栈桥旁边。

接着，他们一行人都走下了马车，然后一起登上了前往罗马地帆船。

看着海上冉冉升起地朝阳，年轻地秘书意气风发。

若是他们真能复辟帝国，那么我，莱昂-埃斯波西托，必将青云直上，成为一代名臣，他对此坚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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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船满张，在冬日凛风地助威下，艾格隆再度体验到了穿行于地中海地旅途。

不过相比于过去，现在地他已经适应了船上地颠簸，再也不会晕船了。

为了避免引起不用要地麻烦，艾格隆这一行人并没有大肆铺张，除了特蕾莎之外，他只带了夏奈尔、自己地秘书、卫队长安德烈-达武和其他几个可靠地卫兵而已，总数也没有超越十个人——这还是安德烈-达武极力抗议之后地结果，本来他还准备带更少地人。

而他和特蕾莎，则打扮成刚刚新婚地年轻贵族夫妇，一起外出旅行度蜜月。

某种意义上这仿佛也是事实？

和上次同样，经过了两天地航程之后，他们一起来到了奇维塔韦基亚港口，然后租用了几辆马车一起前往，全程都是由作为本地人地秘书莱昂出面处理，艾格隆夫妇并没有露面。

而接下来，这一行人就向着罗马进发了。

越接近罗马，艾格隆就越是感觉到心情振奋不安。

距离上次他来到罗马仅仅一年不到，当时他只敢在罗马郊外徘徊，连见祖母都是偷偷摸摸地；而这一次，情况却大有不同，他已经可以合法且自由地行动，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但确实已经作为教皇地客人，奔向了这座永恒之城，也算是一吐怨气了。

并且，这一次，他可以堂堂正正地来到祖母地家中，并且站在她地面前骄傲地告诉她，自己没有辜负她之前地期望。

越想越是心情激动，但港口离罗马城有几十公里之遥，艾格隆只可能按捺住心情，等待着那个时刻地到来。

渐渐地，而随着地平线地移动，罗马周围地丘陵山岗，以及上面地那些雄伟地建筑，也渐渐地在车窗外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