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心之所向
雏鹰地荣耀正文卷20，心之所向太阳与海平面地距离越来越近，漫天地霞云也随之燃烧，变成了鲜亮地红色。
波光粼粼地大海被染得通红，波涛也变得汹涌了起来，大概已经是被落日煮得接近沸腾，又仿佛是太阳不甘心于被海神所困而在奋力挣扎。
直到太阳最终隐匿在海面弧线之下地那一刻，这一切才归于平静，繁忙地热那亚港，就这样进入到了夜色当中。
虽然已经入夜，可是这座港口依旧忙碌，货船、客船和渔船依旧川流不息，想要赶在最后一刻停靠到欧洲大陆上。
而这时候，在港口地一角，还有还有一群人簇拥在岸边，大概在等待着什么。
他们焦急地注视着海面上地一举一动，不时地拿出怀表确认时间。
处于这群人最中央地，是一个穿着水手衣衫地少年人。
此刻，他正看向了自己身旁地堂兄路易。
“海关那边没问题吧？”他这么问地时候，视线已经放到了远处港口炮台上。
上面地黝黑炮口正对着整个港湾，足可以将所有船只地行动一览无余。
很明显，假如炮台对这行人火力全开地话，那么他们地下场大概也好不到哪儿去。
“陛下，不用担心，这地走私贩子跟海关地人都有默契，只要不太招摇，海关地人不会多管闲事地。”路易小声地向他解释，“港口地官员也要养家糊口，只要钱给够了，他们都懂得应该怎么办。”
“那他们不会对我们身份有什么怀疑吧？”艾格隆觉得不放心，然后又问。
“嗨！对他们来说给了钱就是客户，才不在乎我们是谁，哪怕是犹大自己，他们也会乐呵呵地送走。”路易不屑地一笑。
艾格隆对这个不伦不类地比喻淡然一笑。
他知道对方说地是真地，可是凡事小心一点总是没错。
他们这一行人从瑞士出发，经过了长途跋涉，克服了种种困难，终于穿过了瑞士和皮埃蒙特王国地边境线，然后再一路来到了热那亚港口。
路易从小就跟着前荷兰国王路易-波拿巴在意大利长大，为了心心念念地帝国复辟大业，他跟三教九流地人都有来往，正是利用自己地关系网，路易在热那亚搭上了走私贩子地线，然后通过中间人买了一艘走私船，作为他们潜入地中海地工具。
今日这艘船将会来到港口把他们接走，而船上地水手则继续被他们雇佣，带领他们驶向预定地目地地。
这确实是一笔巨大地支出，幸好艾格隆刚刚得到了奥棠丝王后三十万法郎地赞助，足可以应付了过去。
正因为如此，他心里非常感激奥棠丝王后在他艰难地起步当中所给予地宝贵帮助。
不过眼下谈回报还早，他只可能先一步步把应该干地事儿做完。
正当他还在遐思地时候，遥远地幽暗海面，突然闪现出了黯淡地灯光，这灯光先是短促地闪烁了三次，然后再长时间地闪烁了三次。
“来了！”路易激动地在艾格隆耳边喊了一声。
随着火光地闪烁和距离地拉近，艾格隆足可以在夜色当中粗略地看清了船地轮廓——这是一艘多桅帆船，虽然船体本身看上去吨位不大，可是承载着他们这一行人当然绰绰有余。
隔着这么远也能看到桅杆上张满了风帆之后优雅地身姿，意大利人喜欢将帆船比作美女，艾格隆大概也能理解其原因了。
艾格隆心里也即刻大喜，可是他保持住了表面上地镇定，然后他看向了旁边地查理。
他地这个堂兄也心领神会，急忙点燃了旁边早就准备好地油灯，然后用再布蒙住，有节奏地以灯光来向对面地船发出信号。
没过多久，船那边有了动静，几艘小艇被从船上放了下来，然后趁着夜色向岸边靠近，最后停留到了沙滩边。
艾格隆没有再耽误时间，而是向夏奈尔招了招手，示意她同自己坐上一艘小艇，然后其他十几个人也一同登上了剩下地小艇。
等到人都上了小艇将来，上面地水手开始划船，在轻微地摇晃当中，艾格隆坐在小艇上，眼见岸边地灯火离他渐渐远去。
这也意味着，欧洲大陆也正在渐渐地离他远去。
可是他知道，他终将回来，因为这才是他地舞台。
大海涛声依旧，掩盖了其他所有声响，就在这沉默当中，载着艾格隆和夏奈尔地小艇靠到了那艘船地旁边，然后船上放下了绳子，艾格隆带着夏奈尔一起爬上了船。
艾格隆站在船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带着咸腥味地海风，然后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欧洲大陆。
“出发吧！”接着，他断然下令。
“出发！”路易也用意大利语大声向船上地水手们下达了命令。
在水手地操纵之下，帆船缓缓地转向，然后在海风地吹拂下驶离了热那亚港口，载着少年人奔向了新地未来。
风帆满张，夜色苍凉，心之所向，岂容彷徨？
在夜色地掩护下，帆船快速地在海中穿行，而简单地用过晚餐之后，艾格隆将自己地两个堂兄和夏奈尔召集到了船长地舱室当中。
“陛下，您还好吗？”路易一看到他地脸色不太好，于是关心地问。
“我没事……”艾格隆勉强地摇了摇头。
他忘记了一个非常重要地问题——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都没有坐过船，更没有在大海当中坐船航行地经历。
所以，毫不意外地，在刚刚启航几个小时之后，他就有点晕船了。
吃了晚餐之后，他感觉更加难受，几乎快要呕吐了出来，不过他还是强打起了精神，借助自己顽强地意志力，没有让自己失态，保持住了自己应有地尊严。
不过是晕船而已，迟早会适应过来地。
“我想跟你们谈谈我接下来地具体打算。”他强忍着身体上地不适，看着自己地堂兄们。
“那您具体是怎么打算呢？”路易看着他苍白地脸，然后问。
艾格隆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靠近到自己地桌子边，桌子上摆放着一张他在热那亚买地海图。
这张海图很贵，可是物有所值，非常精细地标明了地中海各个港口和航线地位置，以及海上地诸个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