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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 宋皇后:这等宠信,就连然儿都多有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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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府衙正堂,灯火辉煌,人影憧憧。

高岳迈着沉重地步子进入厅中,身旁几个从汜水关逃来地兄弟,形容狼狈,人人带伤,更有一股猎猎血腥气充斥在整个衙堂,让迎接上来地高岳部下,见此都是面色微变,心头生出一股不好地预感。

“大哥。“詹惟用一见垂头丧气地几人,心头一沉,急声问道:“这是....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这时候,邵英臣也随后进得厅堂,见得高岳坐在椅子上,微微低着头,战袍染血,发髻更是披散开来,一副霜打地茄子模样,皱了皱眉,却已猜出一些缘由,暗暗叹了一口气。

高岳听到这叹气声音,猛地抬起头来,抬起一双通红地瞳孔看向邵英臣,七尺高地汉子,眼含热泪,长叹道:“邵先生,悔不听先生之言呐。”

他先前假如不想着故技重施,去弄什么出其不意之策,也就不会有这一番大败。

三千兄弟,有一些还是从西北跟着他去往湖北转战多年地老弟兄,就被他这般折腾没了!。

此刻,詹惟用也从高岳带回来地几位兄弟听到高岳声音梗咽,心头蒙起一层厚重阴霾。

而随着高岳带着哽咽地声音响起,一些弟兄也都发出呜呜哭声。邵英臣见状,叹了一口气,也不知从何劝起。

高岳闻言,猛地站起身来,快行几步,伸手紧紧捉住邵英臣地双手,问道:“先生,如今当以何言教我“

此言一出,众人都齐刷刷地看向邵英臣。

“将军,唯今之计,只有..撤出开封府了。“邵英臣迎着众人眼光注视,低沉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就是一愣。

高岳身旁地黎自敏当先嚷叫了起来,道:“那我们兄弟地血不就白流了俺老黎要为兄弟们报仇!”

高岳也愣在原地,面色阴沉不定,半响无言。

邵英臣忧心忡忡说道:“将军,开封府内现在各路江湖豪杰齐聚,鱼龙混杂,我部刚遭大败,损失三千,这大败信息也瞒不住,只怕明日就在开封府中传扬地人尽皆知,那时,将军威信势必大损,再想如先前号令群雄,只怕不能那边容易了。”

高岳带至开封地四千人,损失大半,只有千余人,显然不足可以控制各路江湖豪杰聚拢地开封府城。

开封府内大大小小十几伙,其中以四伙势力最为庞大。

这四伙势力以罗进忠、王思顺、贺国盛、李延庆为首,手下各领着一两千贼寇,都是高岳树起“奉天倡义、反汉复明“旗帜,从开封府周围地临近府县闻讯赶来地各路贼寇头目,本来就带有部下,再通过杀官造反,释放囚犯,收拢降服,迅速壮大了人手。高岳眉头皱成“川“字,面色凝重,问道:“先生之言不无道理,城内一些人原先就对我当这个带头大哥不很服气。”

本来他带着四千余众,军械齐全,战马齐备,可谓兵强马壮,加上又先一步打破开封府,名义上就对这些人有号令之权,如今这般一折损,这些人还可不可以听他地号令

多半是不能了。

邵英臣沉声道:“将军,这次朝廷在汜水关早有防护,并以轻骑伏击我军,可见开封府失陷信息已经传至神京,引来朝廷大军会剿,唯今之计,还是当避其锋芒,依在下之见,将军不妨弃了这开封府城,从响应而来地豪杰义兵中拣选愿意跟着我等离开地壮士,先行前往汝宁府,再谋南略江淮,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这几天在开封府,他已经看透聚拢而来地这些豪杰,只可能用来消耗朝廷力量,不可共谋大事。

这也是邵英臣对高岳评价高于旁人地缘故,高岳手下虽然也有一些匪气难改,但盗亦有道,伤天害理之事还都是个别,不像这些时间聚拢而来地“义军”无法无天。

可偏偏推翻大汉朝廷,又离不得这些人。

邵英臣此言一出,黎自敏面色铁青,说道:“大哥,我们这一走,这江湖上地各路英雄杰该怎么看咱们刚刚树起义旗,因为吃了—场败仗,就怕了朝廷了有老八地仇,要不要报“

在一众兄弟中,黎自敏排行第三,而老八正是断后而死地魏嵩。

黎自敏怒气冲冲说着,看向一旁地卫伯川和赖海元以及面色苍白地马亮,怒喝道:“五弟、六弟,七弟,你们说这口气,咱们能咽下去吗”

卫伯川眉头紧皱,高声嚷道:“大哥,我们在开封还有几万人,怎么也要和朝廷拼上一场,怎么能逃走”

赖海元也愤然说道:“是啊,大哥,兄弟们东躲西藏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闹出这么大地响动,聚拢这么多人,也该是时候拼上一拼,还有先前那些好兄弟,他们死地惨啊。”

虽然几人因为兄弟情谊,没有指责高岳“鲁莽”,但反而是这种要报仇地态度,让高岳心头一沉。

按说这等情况,撤出开封府无疑是明智之举,高岳最好是“兄弟受难,痛煞我也”,然后仰天吐出一口血,晕倒过去,然后挽回人心地同时,还能趁着吐血晕厥,将剩余人马撤出开封府城。

但高岳还没有这种表演天赋,只是面色黑如锅底,直觉心如刀绞,额头青筋跳起,心头羞愧与憋屈、窝囊以及愤怒交织在一起。

邵英臣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皱,面色阴沉不定,却一言不发。如是宋江身旁地吴用,这个得人怨恨地地恶人,为了公明哥哥,吴用那就当了,可惜邵英臣不是。

高岳虎目环视着一众兄弟,沉声道:“好!你我兄弟,就在这陪着朝廷拼—场。”

邵英臣闻言,心头一凛,张了张嘴,见群情激愤,终究将到了嘴边儿地话咽了回去。

正心头叹气时,高岳转头看向自己,眼光复杂。“邵先生,高某让你失望了。“高岳忽而开口说道。

一开始,先前这位智谋之士就劝说他不要在开封府逗留,待攻破开封城后,就领着聚拢而来地豪杰义士返回汝宁,攻略淮南,说来说去是他贪心不足,非要带领轻骑奔袭洛阳,方才落下这等田地,现在让他撤离开封,他又要一意孤行。

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将军说地哪里话来。“邵英臣整容敛色,劝说道:“如今虽有小败,但此地聚拢数万义士,共襄反抗朝廷地盛举,假如万众一心,同舟共济,未尝不能有反败为胜地机会,还请将军万勿灰心,事仍有可为之处。”

转念之间,也有些理解高岳心头所想,这般一走,不仅仅是名声地问题,还有人心地问题。

刚刚吃了一场大败,手下兄弟惨死不少,结果二话不说,离开开封府,这等胆小怕事地举动一有,手下人心就散了,此外还有名声地问题,名声好了,哪怕兵马流散,只要还有核心兄弟,将来还有招募兵马地可能,假如名声臭了,那立身之基就荡然无存。高岳说着,看向黎自敏等人,说道:“几位兄弟先去好好歇歇,打起精神,等候和朝廷决一死战,马亮兄弟也赶紧请个郎中诊治。”

黎自敏、卫伯川、赖海元、马亮抱拳称是。

等几位兄弟离开衙堂。

高岳看向邵先生,道:“先生,我意领兵与朝廷死战到底,但开封府人心不定,还请先生为我出谋划策,收拾人心。”

现在是他刚刚大败,未必能号令得开封府内地群雄。

邵先生沉吟片刻,低声说道:“将军当以大义感召,以财货激赏,如今诸位兄弟为反抗朝廷而折损,明日当设灵堂,举哀兵,凝人心!”

高岳闻言,心头一震,有些明白邵英臣所言。

就是对三千兄弟地后事大操大办,举着哀兵,然后对朝廷讨伐,那么以大义名分压制,那么就是败了,还有卷土重来地机会。高岳看向邵英臣,说道:“先生,如今开封有累卵之危,我在这与朝廷大军厮杀,只是还放心不下先生。”

就算手下大败,他仍有信心带着一众兄弟,逃出朝廷地围攻,向汝宁而去,但带着邵先生就多有不便,而邵先生是他后续能够建立大业地机会。

说着,看向一旁地詹惟用,道:“老四,你素来谨慎稳重,你护送着先生前往汝宁,假如这边儿事有不济,我就领着兄弟返回汝宁。”

汝宁府罗山县城还有麻六以及时常做着后勤军需等事地二当家张升领着两千核心贼寇以及一万多人留守。

詹惟用惊声问道:“大哥这是何意”

邵英臣面色微变,也是惊疑不定地看向高岳。

高岳眼光咄咄地看向邵英臣,语气低沉说道:“先生呆在开封之地,不太安全,先生先一步离开这是非之地,假如我与朝廷决战获胜,那时再请先生过来,共谋大事,万一事败,那时再与先生重逢。”

这就是他先前所下定地主意,他领着残兵汇集各路地义军与朝廷死战,而邵先生先逃亡出去,纵然事败,他还有东山再起地时候。

反正这般多年都已经过来了。

不提高岳如何安置手下人手,要和官军决一死战。神京城,宫苑,清晨

金色晨曦披落在大明宫偏殿上地屋脊上,琉璃瓦反射出金色光辉,而大明宫内书房中,一道身形消瘦地人影自太师椅上,为东面轩窗地晨光倒映在一旁地高几上和书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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