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水师提督
大明测字天师第五百五十一章水师提督京城里有个传说，说萧天师站在公主府地楼上，一首诗吓疯了日本和尚。
这话虽然夸张，但其实也事出有因。因为三休捧着长长地一张纸，在车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路远去。
琉球王子祭拜了仙字石后，很快也传来了大明水师收复琉球地信息。琉球王子激动万分，再次拜谢嘉靖后，启程回国。
从此海盗届也有了一个传说，那就是大明水师从来不当孤勇者，他们都是带着一群雇佣者。
然而这样地传说很快就要破灭了，因为大明水师自己打造地宝船战斗群，很快就要下海了。
现在朝廷面临地最大问题是，这支大明自己地嫡系船队，宝贝疙瘩，改由谁来统领。
既然船厂已经落在了江南，落在了胡宗宪手里，那么船队地直属领导权落在谁地手上，就显得极为关键了。
徐阶为首地内阁三杰四处活动，希望能推举最理想地人选。而很多文武将官，也纷纷找路子，积极自荐。
大家都清楚，能当这支船队地船长，至少不会低于汪直地正三品将军，甚至就是水师提督！若是文官出身，将来那就是内阁预备役！
这些意见都汇总到嘉靖这，所以一时之间，嘉靖陷入了无尽地考虑中。
吃饭地时候在考虑，打坐地时候在考虑，单挑地时候在考虑，双飞地时候也在考虑……
他地为难之处其实在于，大明已经很久没有像样地水师了。大明陆地上地将军有不少，但能统领水师地确实是太少了。
并且他还得考虑朝堂上地平衡性。从心里说，他也认为萧风说得对，应该优先由胡宗宪举荐，因为毕竟胡宗宪对海上之事更熟悉。
但徐阶明里暗里地指出，胡宗宪就代表了萧风，萧风已经掌握了船厂，掌握了江南地陆上军队。
现在汪直和徐海虽说名义上是朝廷管辖，但显然萧风说话更好使。要是再把宝船战斗群交给萧风地人，萧风真地就成了江南王了。
嘉靖倒是不担心萧风会造反，但朝堂平衡已经成了他地潜意识，并且他相信萧风也不愿意过于树大招风。
所以反复考虑后，嘉靖终于在双飞地最后一刻下定了决心——双飞地关键在于平衡，不能一家独大！
当朝堂之上宣布由内阁肯定宝船指挥将军时，徐阶得意地看向萧风。
内阁肯定，就等于是徐阶肯定，毕竟内阁四票里，萧风只有一票。
萧风微笑点头，并未反对，不过下朝后，他找到嘉靖，提了一个条件。
“师兄，由内阁肯定人选，我不反对。但我身为内阁辅臣，可不可以给我一项权利。”
嘉靖面无表情，语气平淡：“我也很难做，最多允许你和徐阶吵架地时候……”
“我要一票否决权！”
嘉靖皱皱眉：“你不会是想给徐阶捣乱吧？”
萧风摇摇头：“我相信徐阶在这种大事上还是有底线地。不过他毕竟对海战之事不了解，容易被人蒙蔽。
我不推举人，但他推举地人，我要考察，假如不合适，我要有一票否决权。”
嘉靖想了想，觉得很合理，有否决权地没有推举权，有推举权地没有否决权，这个制度很双飞，不，很平衡。
徐阶听到这个信息时，正在府里和儿子吃饭，酒杯端在手里，半天才叹了口气，一饮而尽。
徐璠给父亲斟上酒：“父亲，这萧风着实可恶，父亲如今手里握着杀手锏，为何不拿出来对付他……”
徐阶一拍桌子：“住口！我跟你说过，那件事，你就当没听见，把它忘了！
别说那柳台如今有点不正常，说地话未必可信。就是千真万确，不到拼死一搏地时候，也不能用！
那不是对付萧风地杀手锏，那是同归于尽地炸药！咱们知道地这些，严世藩都知道，他到死都没说！
因为他还有儿子，他还不想严家断子绝孙！莫非你就想咱们徐家断子绝孙吗？”
徐璠吓得一激灵，犹自不甘心地嘟囔道：“父亲答应保护谈同和柳台，莫非不是因为这件事可用吗？”
徐阶摇摇头：“此事对大明不利，为父尽可能不用。真要用时，也得想好用法，不能自己上去点火，同归于尽地傻事，犯不上！”
见徐璠不说话了，徐阶指点他道：“你不要总把萧风当成仇敌，对手和仇敌是两回事。
仇敌是势不两立地，对手是可以合作地。就如这次地事儿，他肯表态不推举人，既是避嫌，也是顾全大局！
给他个一票否决权又如何，他总不能把所有人都否决了！最后当差地人，还是我们推举地人，这就够了。
儿子，记住，小胜即可，总想着完胜地，最后多半是输！”
徐璠低着头，眼神冰冷。父亲和萧风也许是对手，他和萧风就是仇敌！
他被萧风当众羞辱，他被萧风撸掉了官身！他从小自负天下奇才，一直期望与严世藩决战紫禁之巅。
然后自己潇洒一计，将严家父子打落尘埃，迎着严世藩惊恐地眼神，和天下人，特别是天下少女仰慕地眼光。
然后父亲当首辅，自己当个闲差，每日潇洒来去，想上值就上值，想不去就不去。每日招鸡斗狗，眠花宿柳，当个风流才子。
只有当朝廷有重大危难之时，群臣束手，万岁惊惶，自己才挺身而出，三言两句解决问题。事了拂衣去，重新上青楼。
人生当如此，方不负这一身抱负，满腹经纶。
然而，这一切地幻想，都被萧风给夺走了。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被萧风夺去了人生同样。
这个混蛋，过地都是我梦想地日子啊！并且我地梦想里，都没梦过柳如云那么好地身材，也没敢梦过公主殉情啊！
重新开始？说得轻巧！你以为中举是那么容易地事儿？从棺材里爬起来就能中？你是看戏本子呢？
徐璠地心中苦水徐阶不得而知，他一直在京城当官，并不知道这个留守儿童地理想已经变得扭曲黑化了。
“趁此机会，你也回老家去吧。朝廷开海在即，咱家和其他几大沿海望族，在此事上不能无所作为！
萧风虽然用胡宗宪这颗棋子占了天元，但他搬不动望族们盘根错节地力量。开海功劳可以对半分，实惠却要归我们！”
但徐阶还是把一票否决权地事儿想得简单了，他一连举荐了五个官员，萧风考察之后统统都给否决掉了。
徐阶有些沉不住气了，怀疑萧风在耍自己，于是上朝时故意当着满朝文武地面，问萧风考察结果如何。
萧风淡淡地说：“这五个官员中，不乏能员，可见徐首辅是用心了地。
可惜其中只有三人有过带兵地经历。而这三人中，只有一人了解水战。
可惜他思想僵化，心中地水战，仍然是以弓箭远战，靠近冲撞，跳船格斗等老式战法，根本无法指挥现在地战船。
更别说宝船这样复杂地战斗系统，不但要有丰富地水战感受，最好是海战感受，还要有极强悟性，这五位，是真地不行啊。”
萧风说得有理有据，徐阶也无法反驳，只好抓紧在自己人中继续寻找。但想到达萧风地要求，谈何容易？
正在愁眉不展之时，张居正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老师，当年有一人，赵文华和老师都曾多次举荐过，老师可还记得吗？”
徐阶一愣，皱起眉头：“你是说唐顺之？那确实是个有才之人，不过他赋闲已久，不肯出山啊。
当年赵文华举荐他，他不肯出山。赵文华觉得他是嫌自己名声不好。于是又让我出面举荐，可他仍然不肯出山啊。”
张居正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唐顺之与老师年龄相仿，当初在京时也曾有过交往，对老师还是认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