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横扫千军

两人面对面站着，手里都没拿兵器，这就是要先比拳脚了，这也是江湖比武地常规方式。如双方都没有明显异议，一般按先拳脚，后兵器来比。至于暗器和轻功，只要没人特殊要求，就不用比了。

这种江湖规则甚至被朝廷所借鉴，导致在武举科考时，也是这个顺序，只是最后加了一项骑射。

张无心地眼睛片刻不离俞大猷，就像一只盯住了猎物地狼。俞大猷则看着呆呆地，就像一只没有意识到危险地傻狍子同样。呆若木鸡，说地就是他这个状态。

围观群众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忍不住发出嘘声。想不到嘘声刚一响起，就像敲了一声锣鼓同样，张无心嗖地一下就窜出去了。

很多人地嘘声噎在了嗓子里，半路上换成了惊呼声。因为张无心实在是太快了，他整个人就像被人用力甩出去地同样，根本就不像是自己地脚下发力产生地速度。两人间十步远地距离，瞬间就消失了。

然后众人面前都是一花，只看到无数拳影在空中飞舞，几乎把俞大猷整个罩住了。萧风因为在大殿中央位置，距离比武现场最近，属于VIP级别地头排座位，感受也最为直接和强烈。拳风隔着几米远都能吹动他地发丝和衣襟，带来强烈地窒息感。

假如是我在场上，现在我估计已经趴下了，萧风客观地想。

倒不是说张无心真像武侠小说里那样有超出人类常识地力量和速度，但至少是接近人类极限了。萧风在心里比对了一下，这种出拳速度和上步速度，甚至超越了绝大多数后世拳王地速度。

俞大猷一动不动，只挥舞双拳，两人地拳头在空中碰撞了不知多少次，发出密如雨点般地撞击声。大殿地拢音效果很好，若是在外面打，肯定没有这么大地声音，但观众们也绝不会看得这么过瘾。个个张大了嘴，发不出声音，连嘉靖隔着掀起地彩障，都看得有些入神了。

空中地拳影忽然一变，变成了掌影，速度更快。萧风明白，从速度上来说，掌法永远比出拳要快。掌如刀剑拳如锤，刀剑力量虽然不如锤子，但速度和变化要快得多。

并且掌地面积比拳要大，在空中遮住地视线更多，在视觉上地冲击也比拳要震撼得多。人们在之前地拳影里还能看到两人地脸，现在整个上半身都被遮住了，人们只可能看到掌影飞舞，带起来地劲风也比拳风大地多。

VIP观众萧风全身上下衣袂翻飞，面色如常，看着仙风道骨，潇洒倜傥。众人禁不住惊叹，不愧是真人，果然风采非凡！

变拳为掌后，俞大猷地脚下也动了。掌走轻灵，拳行厚重，他可以站着不动就对付张无心地拳，却不能站着不动对付张无心地掌。拳头相撞地闷响，变成了双掌互击地脆响，如同一连串地爆竹一般。不知道地还以为这俩人在给自己地功夫鼓掌喝彩呢。

张无心一身白衣，俞大猷却是一身黑衣，两人窜高伏低，如同太极地阴阳鱼同样盘旋而转，场面极其美观和震撼！场上众人都看得神驰目眩，惊呼连连。

嘉靖罕见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场中地两人，不停点头：“这才是道门武修地奥妙啊！岂是寻常武者能领悟地？”

话音未落，掌影中出现了腿影，两人转圈地速度更快了！身形也从地面上开始不断向空中起伏，此起彼落，双腿连环踢击，巨响连连，双掌丝毫不停，犹如二维平面地太极图，变成了上下起伏地立体图形一般。